域名注册管理机构分别是_还原真相: 控制全球网络的13个“根服务器”, 到底控制在谁手中?

争夺人类社会的数字边界：互联网治理的历史渊源

数据就是新的石油。

—英国数据商人克莱夫·亨比 (Clive Humby)

数据不是新的石油，而是新的核能。

——英国科技思想家詹姆斯·布莱德尔

互联网作为冷战时期“相互确保摧毁”核威慑战略对抗的产物，是美国的军事网络、学术网络和政府网络。作为后冷战时代美国世界权力的重要支点，互联网在美国开始民用化、商业化、国际化，由美国的国家网络转变为美国的国际网络。

作为后冷战时代末期大国利益、文化和权力竞争的焦点，信息技术正在政治、经济、国内、国际等多个维度为人类社会酝酿着新的文明。互联网究竟是服务于少数人悠闲度日的小宇宙，还是亿万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大世界，围绕这两种未来的争论将定义人类社会的数字化前沿。这场争论必将深深植根于21世纪大部分时间的时代精神之中，并将时刻提醒人们，陆海空之外的太空竞争新时代已经到来。

▍林肯计划，陆海空天

互联网的构想最初来自于建设星际互联网的技术灵感，但实际推动者是美国国防部。1949年8月，苏联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美国随即纠集陆海空军的力量，成立了“防空系统工程委员会”。为防止敌方轰炸机低空飞行以躲避雷达探测，必须在地面设立雷达站，并能使雷达站之间迅速、快速地进行通信。因此，1949年12月，防空系统工程委员会建议借助高速电子计算机技术革新指挥控制系统，使各个雷达站既能迅速传递信息、相互通信，又能集中控制、集中协调。各个雷达站还可以利用计算机，成为国防系统的指挥中心，“既分散又多集中”。 这项陆海空三军共同进行的指挥控制系统研究被命名为“林肯计划”，并在麻省理工学院成立了“林肯实验室”。1958年6月26日建立、一直使用到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半自动防空系统就是“林肯计划”的产物。无数美国科学家为此献身，其中就包括互联网的缔造者。可以说，“林肯计划”是美国互联网的摇篮。正是美苏之间的相互保证摧毁战略竞争，催生了互联网。

1957年10月，苏联发射了人类社会第一颗人造卫星，这极大地刺激了美国政府。1958年2月，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决定创建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负责整合美国的导弹研究，区分军用和民用航天研究。最初的三大研究项目是空间技术、弹道导弹防御和固体推进剂。DARPA适应学术研究的需要，采取了更为灵活的组织模式：与其他政府部门不同，它不大量聘用公务员，而是从社会中选拔优秀的科学家作为研究项目经理，与他们签订三至五年的短期合同，并赋予他们很大的选择自由，资助他们认为对军方有益的研究。他们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研究关系，与大学和商业公司组成研究项目团队。这种组织模式既有高风险，也有高回报，也以遥不可及的技术梦想吸引着学术界。很大程度上，这就是美国长期保持全球先进技术主导地位的原因。 1960 年，DARPA 将所有民用太空项目移交给 NASA，将军事太空项目移交给美国军方各部门。此后，DARPA 继续领导着美国的高科技研究，包括反弹道导弹、核试验探测、雷达、高能束、先进材料、隐形复合材料、战场传感器、激光、非声学潜艇探测、纳米技术以及包括图形模拟在内的计算机科学。互联网是 DARPA 推动的军事信息技术革命的一部分。

林肯计划研制了两套半自动防空系统，一套用于战备，一套用于备份。备份半自动防御系统也有一套昂贵的大型计算机，并由国防承包商负责技术维护。为了避免备份系统闲置、废弃，1961年6月，美国国防部在DARPA下成立了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负责指挥控制系统的研究，以及如何将位于国防部各重要场所的计算机连接起来。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首任主任是美国心理学家、计算机科学家、人机交互专家约瑟夫·卡尔·利克莱德（Carl ，任期1962年10月至1964年7月，1974年至1975年再次任职），利克莱德长期从事半自动防控系统的研究。 他上任后，在“星际计算机网络构想”的一系列讨论中，提出了建立全球计算机互联网网络系统的设想，推动了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大学成立计算机科学系。他还推广了允许多个程序同时运行的分时分组交换技术，以充分利用计算机的处理能力，将各个分时局域网连接在一起，使信息通过不同的电路分布在整个系统中。即使一个网络遭到破坏，信息仍可得到控制和传输。这引起了美国军方的强烈兴趣。

因此，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加速建立了阿帕网（，简称）。1965年2月，林肯实验室的一台计算机成功地与加州圣莫尼卡一家系统开发公司的计算机连接起来。1969年12月5日，的四个节点连接起来，正式诞生，这就是互联网的前身。1972年，罗伯特·卡恩担任信息处理技术办公室主任，他设想了分组交换网络，并与斯坦福大学教授文顿·瑟夫合作，组建了的原始版本。文顿·瑟夫1973年至1982年在DARPA工作，资助推动军方所需的TCP/IP、分组无线电、分组卫星和分组安全技术，资助成立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并于2000年至2007年担任主席。史蒂芬·克罗克等人合作编写了通讯控制程序。 1975年夏，的控制权由DARPA移交给国防通信局。1980年，美国国防部为所有军用计算机网络制定了TCP/IP标准。1984年9月，进行了重组，为美国军事站点建立了独立的军用网络（），用于国防部非机密的通信，美国民用网络和军用网络正式分离。

1985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资助数所大学建立了美国超级计算中心。在此基础上，1987年成立了美国国家科学网（NSF），成为美国政府和高校的骨干互联网。1990年2月28日，阿帕网正式退役。随着商业网络的兴起，国家科学网不再是骨干。1988年，克莱因罗克代表美国国家研究网络评估委员会向美国国会提交了《建立国家研究网络》的报告。这一建议促成了1991年12月9日美国《高性能计算机法案》，推动了美国国家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即“信息高速公路计划”。1995年4月30日，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停止资助国家科学网，美国互联网正式商业化。

▍东西海岸，科技政治

上文提到，美国互联网的前身是美国自行开发的军事系统：阿帕网（），阿帕网最初的四个节点分别位于美国西海岸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斯坦福研究院、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犹他大学。

UCLA主机是阿帕网的第一个节点，它的领导人是 ，他组织了一支40人的研究小组。1969年10月29日晚上10点30分，UCLA与斯坦福研究所建立了主机连接。的一名学生， Kline，一个喜欢没日没夜编程的21岁程序员，开始在电脑主机键盘上输入登录命令。然而，他只在键盘上敲入了两个字母：LO，主机就当机了。直到一个小时后才恢复，并成功登录。LO成为阿帕网的第一条信息。1970年，也就是阿帕网正式诞生后的第二年，阿帕网连接了美国的西海岸与东海岸。 1975年，联网主机增至57台。同年夏天，阿帕网的运行控制权由高级研究计划局移交给国防通信局，后者负责管理美国及全球军事指挥控制系统。后者在第一次信息化战争——海湾战争之后进行了重组，改名为美国信息系统局。

在克莱因罗克的研究小组中，有三位学生以计算机科学家的身份在美国互联网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他们中没有一位是普通人。他们分别是文顿·瑟夫、斯蒂芬·克罗克和乔恩·波斯特尔。文顿·瑟夫后来成为美国军方所需的TCP/IP协议和一系列分组通信技术的推动者，也是ICANN（全称Names and，缩写为ICANN）的创始人。斯蒂芬·克罗克领导开发了第一个主机到主机协议，并与文顿·瑟夫等人合作编写了大量互联网协议。波斯特尔从1969年12月5日，即的四个节点正式接入互联网之前，就是互联网数字地址的实际分配者。因此，他被昵称为“数字凯撒”，也有人称他为“互联网之神”。

在管理互联网号码分配，包括顶级域名、IP地址和端口近三十年后，波斯特尔这位“数字凯撒”一手掀起了互联网根域名管理权的风波。这场风波最终随着他生命的结束而平息，美国东海岸战胜了西海岸。根服务器的控制权彻底从西海岸的技术权威转移到了东海岸的政治权威。全球共有13台根服务器，其中10台在美国。美国的10台根服务器分别是A、B、C、D、E、F、G、H、J、L根，其中7台在东海岸，1台在西海岸的美国政府机构手中。美国的10台根服务器分布如下：弗吉尼亚州5台：A主根服务器在，C根在该公司，G根在，J根在，L根在ICANN。 2 个位于马里兰州：D 根位于马里兰大学，H 根位于陆军研究所。3 个位于加利福尼亚州：B 根位于南加州大学信息科学研究所，E 根位于 NASA，F 根位于互联网软件联盟。另外 3 个位于瑞典斯德哥尔摩（I 根）、荷兰阿姆斯特丹（K 根）和日本东京（M 根）。

1997年7月1日，美国总统克林顿要求商务部做好互联网域名系统私有化的准备（私有化在美国是现代化的代名词）。次日，商务部发布了互联网域名管理方案征求意见稿。1998年1月28日，为了测试美国政府放弃域名系统控制权后，根服务器管理权的移交是否顺利，波斯特尔凭借“数字凯撒”的绝对技术权威，提前在IANA搭建了服务器，随后向12家互联网根域名运营商发送邮件，要求他们按照他的指示重新配置服务器，将A根区服务器从当时由NSI（Inc.，简称NSI）垄断的A.ROOT-.NET（198.41.0.4）改为IANA的.IANA.ORG（198.32.1.98）。 8家非政府运营商按照他的指令进行了变更，4家政府运营商没有按照他的指令进行变更，就这样，波斯特尔将互联网根域名的控制权分割在美国政府与非政府运营商之间。

这次互联网根域名管理权事件凸显了美国西海岸技术权威与东海岸政治权威之间的互联网治理权之争，象征着信息环境以技术权威向现实世界的政治权威发起了挑战。虽然波斯特尔对互联网数字地址的分配权也是依据美国授权合同行使的，但这种授权非常宽松、宽泛。当然结局并不令人意外，美国政府在得知他的举动后，立即要求他停止测试，将控制权交还给代表政府管理A主根服务器的 公司。克林顿政府的科学政策顾问也威胁他：“你不会永远在互联网上工作。”波斯特尔最终停止测试，交还了根域名的控制权。1998年2月20日，美国商务部电信与信息管理局发布了一份题为《改进互联网域名和地址技术管理模式》的绿皮书，决定改变互联网DNS根区管理权，加强美国政府对互联网地址和根区的控制。

1998年10月16日，心脏瓣膜手术8年后，波斯特尔因心脏手术并发症在洛杉矶逝世。一个时代结束了。随着IANA的消失，新兴的ICANN取而代之。ICANN的崛起意味着互联网信息网络认证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美国的互联网从“不可治理”变成了“可治理”。在网络空间，谁掌握了互联网号码、域名、地址的分配权，也就是互联网的最终认证权，谁就实际上拥有了全球信息环境中的“数字主权”。持续近十个月的根域名管理权之争，以美国政府宣布对互联网的政治主权而告终。在信息环境中，这种主权显然是单方面的，而且长期以来，事实上是唯一的。简言之，美国对互联网的单方面认证权，赋予了其在信息环境中的单方面数字主权。

▍单极认证，单边主权

1969年，前美国海军军官、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物理学家约翰·罗伯特·贝斯特在加州圣地亚哥创立了一家员工持股公司：科学应用国际公司（SAIC）。作为国防和情报承包商，SAIC主要为美国政府提供核能和核武器影响研究、信息系统、国防、国家安全等相关技术服务。2012年，SAIC被拆分为两家公司：SAIC和，后者继承了SAIC的主营业务。2016年与信息技术部门合并，成为美国最大的国防信息技术服务提供商。其主要客户为美国国防部、情报机构。尼克松政府国防部长、克林顿政府国防部长和中央情报局局长、福特、卡特、里根政府国家安全局和中央情报局高层均先后成为其管理层成员。该公司至今仍是美国十大承包商之一。

1975年， 在美国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县的赫恩登市成立，该公司的主营业务是追踪当时通过浏览器连接互联网的所有人的行为，同时也是一家以政府部门为主要客户的政府承包商。这类企业在新加坡被称为政府关联公司，在美国随处可见，尤其在国防和政府事务领域尤为突出。1992年12月31日，NSI成为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互联网域名注册管理补助金的唯一竞标者，获得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独家授权合同，垄断了所有非政府互联网通用顶级域名注册管理权，还负责维护中央域名数据库WHOIS。后来，又从波音公司转包了.mil顶级域名注册管理权。1993年5月，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将域名注册局私有化，NSI再次成为私有化合同的唯一竞标者，获得了每年590万美元的财政补助金。

1995年3月，SAIC收购了NSI，并获得NSF授权开始收取域名注册费，每个域名收费100美元，其中30%捐赠给NSF。1997年，随着业务的激增，上市后的NSI成了SAIC的摇钱树。SAIC对NSI所有权的垄断也开始招致批评，要求美国政府监管互联网的呼声不绝于耳。于是SAIC决定断尾求生：将NSI拆分为两部分，放弃注册服务业务，保留注册管理权，继续管理全球所有域名的核心数据库。 为了缓解社会和政治压力，国家工商总局还在1995年至2000年间进行了为期5年的公关活动，邀请至少半数美国参众两院议员和白宫内阁官员参观NSI，试图让他们明白世界互联网的运转离不开NSI每天24小时、每周7天、每年365天不间断地维持包括A主根服务器在内的域名系统的运行。1998年，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被授权管理域名系统，打破了NSI对域名管理的垄断，但NSI在技术上仍负责维护。2000年，NSI被另一家美国政府承包商公司收购。运营着全球13台根服务器中的两台（A和J），拥有.com和.net顶级域名，是全球最主要的域名提供商和域名系统基础设施的关键提供商。 对互联网根区的任何修改，最初都通过运营的A根服务器进行分发，随后通过设计的单独分发系统通过任播​​技术分发至13台根服务器。

ICANN 拥有全球域名和地址分配权，且仍以集中、高度集中的控制方式行使。为了掩盖其单边主权，克林顿政府授权 ICANN 制定互联网政策，并承担分配 IP 地址资源、编辑根区文件、协调分配全球唯一协议号等核心技术职能。其职能虽然是国际性的，但其权力的行使却对美国政府负责。美国是这一权力的唯一监管者，对 IANA 根区文件的任何修改都必须经过美国商务部的审查和批准。美国商务部与 ICANN 签署了联合项目协议，确定了其必须遵循的政策制定任务清单，并列出了体现美国利益的明确思路和阶段性目标。美国商务部还与 签订了合同，负责实施 ICANN 的技术协调政策，并规定其必须遵守美国根区文件的明确指示。

这意味着美国政府对ICANN根区拥有完全的政策权威。1998年10月，也就是去世的同一时间，美国商务部宣布拥有这一权力。任何对根区文件的修改、增加或删除都需要美国联邦政府的书面许可。9·11事件后，布什政府于2005年6月30日宣布，美国政府将永久享有这一权力，其他国家只能在ICANN的政府咨询委员会中担任无权的顾问。

因此，互联网的全球治理本质上是一种单边治理，延续了新美国帝国的新型间接统治模式，不同于旧大英帝国。作为全球帝国，美国在科技、教育、金融、文化甚至法律上实行公私合作模式：个人或企业承担，政府部门提供资金或政策支持，并拥有“黄金股份”并享有监督和控制权。美国之所以能建立这种单边的全球治理体系，正是因为其在信息技术领域的领先地位和作为全球互联网连接中心的地位。技术领先地位支撑着其单边的数字主权乃至数字霸权。2004年，因与利比亚发生顶级域名管理纠纷，美国终止了利比亚顶级域名.LY的解析服务，导致利比亚从互联网上消失了3天。 也正是在这一年，美国国家安全局开始筹备建立“虚拟边境”，对所有即将进入美国的游客进行追踪。这些做法凸显了互联网既是国际网络又是美国国家网络的双重特性。

世界各国对美国所享有的单边全球治理和信息环境的单边主权并不买账。2002年起，为了与美国共享互联网的国际管理权，国际电信联盟希望并最终获得联合国授权，于2002年至2005年举办“信息社会世界峰会”（WSIS），分为日内瓦和突尼斯两个阶段。在峰会上，发展中国家希望挑战美国的单边统治，欧盟则希望美国对互联网进行更加国际化的监管。然而，日内瓦和突尼斯峰会最终都没有对美国单边主权产生任何挑战，达成的协议更多成为一纸空文。美国的单边统治一直持续到2015年。

随着2013年“斯诺登事件”的爆发，美国国家安全局监控全球、“收集一切”的目的和能力被暴露于世人，引起世界各国民众的愤怒。斯诺登最终经香港逃往俄罗斯，并在俄乌冲突持续不断的2022年9月正式获得俄罗斯国籍。面对国际上的愤怒，臭名昭著的美国政府被迫在2015年宣布履行长期以来的承诺，将互联网域名和数字地址的分配和控制权正式移交给ICANN。但事实上，ICANN享有的权力至今仍未脱离美国政府的监督，互联网1个主根服务器的运营管理权及其12个根服务器的分配和控制权仅被ICANN分包给美国政府的信息技术承包商，后者继续担任根区维护者。美国的单边主权并未受到实质性影响。

▍互联网，纺织世界

在美国单边统治下，世界各国只享有在本国领土边界内制定互联网政策的权利，包括对互联网服务提供者、互联网内容提供者和互联网用户的管理、监管和治理权。各国尚无力干预最为重要和核心的互联网域名和数字地址分配权，一些国际互联网组织的作用往往仅限于制定互联网社区规则。因此，全球互联网治理结构在本质上和事实上仍然是“单边主权、分层分治”模式，即美国的单边治理、各国的有限自治和国际组织的社区自律。美国仍然主导着代码层、物理层、搜索层和应用层，世界各国和国际组织的作用往往局限于内容层。这也说明只关注内容层是远远不够的。

这是因为互联网是一种编织世界的技术。在相互保证摧毁的核威慑战略对抗时代，作为互联网发源地的美国，“林肯计划”可以说是“曼哈顿计划”的副产品，两者都是涵盖各个科学门类的系统工程项目。核武器与互联网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从冷战时期建设的军用网、政府网、学术网，到冷战结束后的民用网、商业网和国际网，美国都是先行者。但作为核威慑战略对抗的另一方，苏联也并非无所作为，早在1956年，苏联也有建立军民两用的国家计算机网络的想法。 1962年，苏联科学家格卢什科夫（1923—1982）提出全国自动化系统的设想，计划在电话线上建立全国计算机网络，以莫斯科中央计算机为中心，连接分布在各大城市的200个中间计算机中心，后者再与国民经济2万个重点生产站点的计算机互联，实现苏联国民经济核算、计划和管理信息的收集和处理。事后看来，格卢什科夫的研究小组提出了许多与美国不同的计算机理论，如有望突破所谓冯·诺依曼瓶颈的“宏流水线处理技术”、自动机、无纸化办公、使人与计算机进行语义交流的自然语言编程等，甚至提出了类似“思想上传”的“信息永生”理论。 1970年10月1日，在美国阿帕网诞生近一年后，格卢什科夫希望向苏联高层推介他的电子社会主义网络乌托邦计划。虽然他没有成功，但这一搁置只让苏联国家计算机网络比美国晚了十年出现。随着冷战的结束，美国互联网成为世界互联网，但苏联互联网技术基础显然是俄罗斯构建“主权互联网”的基础。随着美国越来越把俄罗斯和中国视为其长期战略竞争对手，把伊朗等国视为不服从其全球主导地位的所谓“地区霸权”，俄罗斯等国开始寻求建立“主权互联网”，或希望更多地在领土边界内掌控互联网信息网络空间的认证权。

在我们目睹的历史过程中，围绕网络安全性和世界力量的主要力量在核心技术和芯片等关键技术中实施。通过编织世界已成为捍卫虚拟主权并构建信息精神领域的关键步骤。

可以说，任何人都可以在1993年的夏季和秋季加速夏季和秋季，从而构建了中国的信息。他的事件“也是信息精神领域的必要联系，甚至是至关重要的联系。这是中国的全球卫星导航系统。中国的全球卫星导航系统被称为“中国贝杜”。“中国贝杜”采取了三个步骤。 第一步是-1，该步骤于1994年开始开发，并于2000年底为中国提供服务。第二步是-2，它在2012年为亚太地区服务，第三步是-3，-3是在2020年在全球推出的。从拥抱世界到其他人，从建立和帮助自己的星星到中国和太空，成为了中国和空间，成为了中国和空间，是中国和空间的，是中国的，是在中国和空间中，是在中国和空间中，是在中国和空间中的，是在中国和空间。

在一个可以数字化的时代，中国精神领域的前景是有希望的。在信息环境中，中国是人类社会中的第一个十亿级文明。 在这样的信息精神领域中，每个人都具有分布式的自我传播能力，可以更方便，食物，衣服，住房和运输更加方便，生产和流通更有效，分配和消费更加公平，个人信息更安全，更安全，更合理地使用了更多的公众数据，更加开放的信息是更多的，更加相互依据，是更加相关的简而言之，紧急沟通更加及时，在信息精神领域，生计更可靠，生活更舒适，生活更加充满活力，流动性更高，发展更安全，治理更合理，主权更稳定。

寻找未来，中国的现代使命是一个悠久的历史，是通过改善全球信息基础架构的构建能力来改变物理层和纺织世界，提供更多的全球信息公共物品，消除内部和外部的信息差距，在北部和南方之间不平衡地之间，以及在全球范围内的范围内的范围，在全球范围内不平衡巨人，创建一个属于中国和世界的信息精神领域，然后在维护属于中国人民的精神领域的主权的前提下，探索重新定义世界的多重可能性，使其能够为人类社会的追求和渴望改善生活。